這是對付戰俘的常用手段,沒有力氣的人便不能造反,而且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有氣節,在餓肚子之下,哪怕是向敵人搖尾乞憐也不是不可接受的……
對於阿史那赫利的御下手段,於樑不動聲色的瞧在眼裡,沒有做任何評價,他和尉遲子弟作爲最尊貴的客人,被阿史那赫利安排在了主賓席上,享受着豐厚的食物和美酒。
只是在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本來非常融洽的氣氛。
“外面是什麼聲音……”,於樑今日喝得酒不多,所以一點醉意都沒有,相反耳朵還靈敏了不少,聽到營帳外面隱約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不由得皺眉問道。
“多半是有些喝多的人在找樂子吧。”,阿史那赫利紅着臉噴着酒氣回答道。
於樑微微點頭,他知道殺伐之後,泄慾是很好的放鬆途徑,不僅是突厥人,就連袁五郎手下那種精兵,都會去逛窯子,所以也沒打算多過問,只是外面的聲音卻越來越大,還伴隨着咒罵與兵器的碰撞聲。
“……你們出去看看吧。”,於樑聽那女人實在叫的悽慘,便放下手中的杯子,衝着尉遲子弟吩咐道。
片刻後,尉遲子弟轉了回來,臉色相當難看,瞪了阿史那赫利幾眼,稟告道,“大哥,有些突厥人在強暴那些羌族女俘虜……”
“噔!”,於樑眉頭一皺,猛然將手中杯子頓在案几上,神色不善的看着阿史那赫利說道,“我說過,那些女人和孩子是歸我的……”
阿史那赫利被他凌厲的眼神看得心頭一突,酒意頓時醒了大半,衝着身邊族人大罵道,“是哪個不開眼的混蛋在搞事,給我帶進來!”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看便是。”,於樑冷笑一聲,不由分說的站起身來,帶着尉遲子弟魚貫而出,阿史那赫利微微皺了皺眉,沒敢阻攔他,只得帶着麾下尾隨過去。
一行人出了營帳,很快便到了事發地點,於樑定睛一看,眼神猛然迸發出了強烈的殺意。
三四個被俘虜的羌族女子被剝得赤條條的捆綁在木架子上,手腳被強行掰開,****暴露無遺,而那些吃醉酒的突厥人則將她們當做玩物一般,隨意猥褻着,當着衆人的面強暴她們。
更讓人髮指的是,這些突厥人完全是在發泄着野獸的**,往往兩三個人一起上,根本不管這些女人承不承受得了。
於樑分明看見這些女人的下體和嘴角都在流血,已經是氣息奄奄的樣子,而這些突厥人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發泄完後,還大笑着評頭論足着。
“去,將他們那玩意給我割了……”,於樑沒有再看下去,冷漠的別過臉衝着尉遲子弟吩咐道。
“是,大哥!”,尉遲子弟早就想動刀子了,得到命令後沒有半點猶豫,幾腳上去便將正在施暴的突厥人踢翻在地上,然後二話不說,手起刀落,緊接着便是貫徹雲霄的慘叫聲。
任何男人被割掉命根子都不會淡定,只會蛋疼……哪怕是這些喝得醉醺醺的突厥人。
那驚天的慘叫聲和濃厚的血腥味瞬間就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他們紛紛圍攏過來看是怎麼回事,眼瞅着同伴捂着下體痛苦的倒在地上,而身下還有着紅黃色夾雜的血液,頓時都驚呆了。
“唰唰唰!”,不知是誰先拔的刀,很快的這些突厥人便拿出了武器,明閃閃的刀尖直對着於樑等人。
而尉遲子弟也不是吃素的,當即針鋒相對,迅速結成戰陣,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哼,你們敢動我?”,於樑抄着手,淡淡的掃視着周圍,雖然目光中沒有帶着一絲威懾之意,但還是讓這些突厥人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
在南岱鄉的那段日子絕對是他們難以忘記的慘痛教訓……而始作俑者的於樑在他們心中更像是惡魔一般的存在。
於樑的積威之下,大部分人都悄悄放下了手中的刀子,但是依舊有少部分喝紅了眼的突厥人蠢蠢欲動。
“都給我住手!”,眼看着雙方就要動手時,阿史那赫利急匆匆的趕來,看到現場劍拔弩張的樣子,立刻呵斥住那些還提着刀子的族人。
他這族長髮話,總算是控制住了局面,突厥人都將刀子收了起來,不過尉遲子弟哪裡鳥他的命令,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
“你在幹什麼?”,阿史那赫利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幾個族人,眼神中的利芒一閃而過,不滿的衝着於樑問道。
“幹什麼?當然是給他們一點教訓……”,於樑揮揮手,示意尉遲子弟不用緊張,徑直上前,走到阿史那赫利身前,壓低聲音道,“我說過,這些女人和小孩是我的俘虜……”
阿史那赫利沉默了片刻,知道這事自己理虧,只是立刻服軟的話無疑會讓自己威信掃地,當下搖頭道,“就算是這樣,你也犯不着下如此重手!”
“哦!這也算是重手?”,於樑拉長了聲音反問道,語氣中充滿了譏諷的神色,走到那些被綁在架子上的女人旁邊,拉着她們的頭髮道,“你給我睜大眼睛看看,她們還活不活的成了?”
這些女人被數十個突厥男人輪番糟蹋,一條命早就去了九成,氣若游絲一般,相信連今晚都挺不過。
“一命抵一命,公平得很……”,於樑又踱了回來,衝着阿史那赫利淡淡說道,“若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我可以接受。”
於樑說這話的時候刻意用的突厥語,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聽見,阿史那赫利微微皺眉,按在刀柄上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這個小細節沒有逃過於樑的眼睛。
“如果你想跟我動手的話,隨時奉陪。”,於樑毫不在意的壓低聲音說道,“完全不用客氣。”
阿史那赫利心思被他看破,悚然一驚,立刻放鬆了姿態,搖頭道,“哪裡的話,我怎麼會對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