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又一場鴻門宴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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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又一場鴻門宴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又一場鴻門宴

她指的,自然是與突厥人和親的事,於樑莞爾一笑,輕輕點頭。

誤會解開後,於樑倒是覺得辰七順眼了許多,有心想調笑她幾句,不過想到這丫頭是個拉拉,頓時沒了胃口,看着漆黑的夜色,皺眉道,“若是我真被人盯上的話,那咱們這回去的路上不是有危險麼?”

“不用你操心,我已經去找幫手來了。”,辰七白眼一翻,篤定的回答。

“那就好……當然,若是不用我自己走路回去的話,那就更好了。”,於樑曬然一笑,指了指自己單薄的衣服,故意做出顫抖的樣子。

辰七眼睛一眯,眸子中似乎閃過什麼異樣的光芒,似笑非笑道,“你是認真的?”

於樑的笑容頓時僵住,本能的感覺到辰七話中有詐,正想搖頭的時候,只覺得脖子上一麻,眼前頓時黑了起來。

這天殺的丫頭,果然沒安好心……這是於樑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緊接着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他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於樑茫然的眯了眯眼睛,看了看自己躺在的地方正是大理寺內院的廂房中,隨即翻身而起,捂着脖子……那地方一陣痠麻的痛楚。

那是辰七那閃電般的手刀留下的後遺症,萬幸的是,那丫頭出手還算有分寸,並沒有傷及經脈,休息個一兩天就好。

“哼,還真是請了個大爺回來。”,於樑苦笑着搖搖頭,倒也不是十分記氣,畢竟他那晚上理虧在先。

活動了一下筋骨,於樑伸了個懶腰,下牀洗漱後,推開而出。

頂着耀眼的陽光,於樑直接去隔壁找裴度,卻發現撲了個空,這纔想起那哥們有可能正在處理公務。

他立刻來到前院,發現尉遲子弟都在,一行人圍着桌子團團坐着,心中頓時好奇心大起……這是什麼情況,他這些脫線的大小舅哥們怎麼可能會如此規矩?!

於樑頓時咳嗽了一聲,提醒他們自己的到來,尉遲子弟紛紛露出欣喜的笑容,圍上來關切了幾句。

看看,這纔是自家人的感情,跟辰七簡直是天上地下。

雙方寒暄一陣後,於樑這才笑着問道,“你們圍在一起幹什麼呢?”

尉遲子弟神色頓時古怪起來,面面相覷幾眼後,指着桌子上一封紅色的拜帖道,“是送給大哥你的。”

於樑眼睛一眯,順口笑道,“最近找我的人還挺多……”,只是當他拿起拜帖掃了一眼後,笑容立馬僵硬在臉上。

“大哥,你怎麼看?”,尉遲子弟好奇的問道。

“還能怎麼看,我又不是元芳……這是擺明了給我設下了鴻門宴唄。”,於樑順手將拜帖仍在桌子上,目光依然緊緊的盯着拜帖上的字跡。

那是一手正楷好字,足以證明寫信的人文采斐然,而拜帖上的內容語氣也熱情得很,是誠摯的邀請於樑去參加一次宴席,算算時間,赫然是今天。

於樑很樂意被人邀請吃飯……當然,前提是這拜帖的落款名字不那麼突兀的話。

蓋元禮!

這三個字背後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以於樑的閱歷可以立刻讀懂很多深層次的東西。

一位當朝二品大員,吏部尚書這種大佬級別的人宴請於樑區區一介白身,怎麼看怎麼違和不是?

不過,若是將這次宴會跟那日在御花園中的事聯繫在一起,那就不難理解了……

“這老狐狸,是想給我個下馬威呢,還是示好呢?”,於樑摸着下巴,嘴角漸漸的露出笑意,打了個響指道,“跟我走,咱們去會會那老東西。”

“大哥,還是準備一下比較好吧。”,尉遲子弟遲疑的提醒道,“那可是寧王的地盤。”

蓋元禮的府邸與寧王府相距不遠,以於樑和寧王之間水火不容的關係,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去赴宴壓根就是缺心眼的行爲。

“唔?那就準備一下吧。”,於樑不以爲然的搖搖頭,他知道那蓋元禮不至於玩這種低級花招,不過到底要尊重一下這些大小舅哥的面子,人家好不容易主動提意見來着。

尉遲子弟自去收拾行頭,每人身上都帶着貼身兵刃,而於樑則將尉遲威贈與自己的金絲軟甲穿在了內襯裡,諸人覺得萬無一失後,這才上路。

於樑坐馬車,尉遲子弟則在周圍拱衛着,一行十多人逶迤而行,周圍行人紛紛避讓。

馬車拐上大道上,速度一提,於樑便不再看外面景色,閉目養神,一炷香之後,便有尉遲子弟稟告,說到了蓋元禮的府邸。

於樑下馬車一看,眉毛頓時一揚,入眼的是一幢極爲大氣的宅院,綿延成片,足足佔據了整條街的空間。

硃紅色的磚牆在陽光照耀下極爲耀眼,那將近二丈多高大門更是恢弘大氣……哪怕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上,於樑都不得不承認,這蓋元禮的確是個有品位的人,這宅子貴氣而不庸俗,異常符合他二品大員的身份。

蓋府門口站在一字排開的八個家丁,見有人下車後,便靠上來引路,只是他們瞧見於樑的面孔時,頓時變了顏色,一個個不由自主的後退着。

“怎麼,被嚇着了?”,於樑失笑,他驟然想起那日在翠紅樓,他帶着尉遲子弟給這些蓋府家丁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

“去告訴蓋元禮,我於樑來了,讓他親自出來迎接。”,當然,於樑沒有興趣跟這些小人物計較,打了個哈哈,隨即正色吩咐道。

家丁們的臉上立馬不爽起來,眼前這人直呼家主的名字,那是大大的不敬。

他們面面相覷,有些亂了陣腳,好在還知道進屋去稟告,片刻後,一個穿着錦繡華服,面上傅粉的年輕人便走了出來。

“喲,這不是兔兒爺麼?”,於樑曬然一笑,抄着手頷首道,“你爹呢?”

“你!放肆!”,這年輕人,自然便是蓋元禮的獨子蓋煜藺,他見到於樑後臉色比一干家丁還要難看,顯然因爲翠紅樓的事沒少被他老子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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