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吹牛也有罪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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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8章 吹牛也有罪

第928章 吹牛也有罪

主羞臣辱,在場的衆謀士,面面相覷,臉上無比尷尬。

張說強笑道:“話也不能說,起碼姚兄的這個右散騎常侍,還是咱們佔了便宜嘛。”

這倒是事實。

姚挺辦事滴水不漏,事先準備了大量勸諫李重俊的書信。

政變失敗之後,李顯派人搜查衛王府,自然就把這些書信找着了。他仔細一看,哦?這姚挺對朕很忠誠嘛,就加封他爲右散騎常侍。

右散騎常侍可不得了,秩三品,負責長隨皇帝左右,給予顧問和勸諫。

說白了,就是跟在皇帝身邊的諫官,清貴無比。

當初張昌宗的主職,就是“左散騎常侍”。東漢末年,著名是“十常侍”,官職是“中常侍”,這個官職,就是隋唐年間的“散騎常侍”。

李隆基看了看姚挺,臉上才露出點笑模樣,道:“話雖如此,但父王沒有任何職司,總是不妥啊!尤其是……這官還是被一個小娃娃搶了去!而且那個小娃娃現在還要多個二十多歲的兒子了!”

還有句話他沒說出來:“那個兒子,還是突騎施之主,手下有將近二十萬控弦之士!”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一想到崔耕的風光,大夥還真是鬱悶無比。

王琚輕咳一聲,道:“微臣以爲,相王如此被動,就是因爲崔耕崔二郎。若不是他,李重俊謀反就成了。若不是他,今日相王也不會被丟官罷職。”

姜皎一向和他不怎麼對付,揶揄道:“若不是崔二郎,相王還差點人頭落地呢!”

“呃……若李重俊叛亂成功,又何須崔耕來救?再說了,他的真實目的是爲了救太平公主,咱們何必領情?莫忘了,相王上次下請帖,他可是推脫了呢。”

一母所生,李旦和李顯的性格差不多,還是比較重感情,知恩圖報的。

他擺了擺手道:“不管怎麼說,崔相也算對本王有救命之恩,王愛卿不必太過苛責。呃……到底如何應對崔耕,你繼續往下說吧。”

“是!”

王琚想了一下,將比較激烈的詞彙隱去,繼續道:“咱們不妨把崔耕打發出外。”

張說道:“可是,崔相已經是宰相之尊,一般的事兒,可用不着他出馬?”

“那咱們就找不一般的事兒。”

“你是說……”

“派他前往突騎施,說服突厥人收兵。哼,崔耕能影響突厥人是不假,但絕不可能將突厥人如臂指使。人家四十萬大軍都出動了,怎麼可能無功而返呢?他去了突騎施之後,不僅耗時長久很可能無功而返,甚至……把突厥人得罪死了!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他要是不答應怎麼辦?”

王琚道:“那就以大義相責。若是崔耕不出馬,我大唐以軍隊干涉此事,那得死多少將士,花多少民脂民膏?他只要想要這個“青天”之名,就不能不同意。”

姜皎質疑道:“我就奇怪了,咱們大唐非得干涉突騎施之事不可?就不能任由他們鶴蚌相爭,咱們大唐漁翁得利?”

“話不能這樣說……”李隆基的戰略眼光可比姜皎強多了,解釋道:“原來是突崛強而中原弱,大隋時,我中原朝廷好不容易纔把突厥一分爲二,使強弱之勢發生逆轉。現在突厥有重歸一統之勢,這個險無論如何,我大唐都不能冒。”

張說也道:“臨淄王說道甚是,莫忘了,同俄特勤膝下無子,哪天他想開了,和闕特勤捐棄前嫌也未可知。”

姜皎不服氣地道:“這麼說,咱們這一上表,崔耕就會乖乖就範?”

魏知古陰陰地一笑,道:“本官好好地添上一把火,他不可能不就範!”

……

……

三日後。

崔耕剛剛下朝,順着朱雀大街往南走,還沒走多遠呢,就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攔住了儀仗。

“冤枉,冤枉啊,還請崔相不計前嫌,爲家父申冤啊?”

不計前嫌?

那就是自己的熟人啊。

崔耕趕緊翻身下馬,命封常清將那個攔路喊冤之人,帶到自己的面前。

仔細一看,來人身材普通、相貌普通、氣質也普通,完全不認識。

崔耕疑惑道:“你是何人?咱們之前認識嗎?”

“在下姓蘇名關,咱們倆雖然不認識,但是家父和您有過一面之緣。”

“那敢問令尊是?”

“恕個罪說,家父上蘇下諱安恆。”

蘇安恆?長安兩大惹不起之首嘛,崔耕當然認識。想當初,魏知古和李隆基把蘇安恆請出來,擠兌自己不得在楊崇義一案上徇私。

只是這老頭愛惜羽毛,最終反被自己利用了。

崔耕越發疑惑了,道:“蘇老爺子兩次上書,請則天大聖皇后讓太子理政。如此氣節,海內敬仰,還能有誰敢找他的麻煩?”

“還真有,就是京兆少尹魏知古。”

“啊?魏知古不是……和蘇老爺子關係不錯嗎?到底是什麼罪名?”

“他說家父參加了衛王李重俊謀反一案。”

撲哧!

跟在崔耕身後的宋根海,忍不住笑出聲來,道:“人家李重俊謀反,要的是無敵勇士。至不濟,也得是手握大權的達官顯貴。蘇安恆他手無縛雞之力,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上趕着湊上去,人家也不能要啊!”

蘇關急了個臉紅脖子粗,道:“話怎麼能這麼說?家父海內知名,連崔相都甚爲佩服,太子謀逆,當然可能找家父謀劃,這位上官的見識太過淺薄!”

“我……”

宋根海好懸沒笑出聲來,道:“我說蘇關你到底哪頭的啊?你是怕你爹不死,不好繼承財產咋的?”

蘇關理直氣壯地道:“有沒有這回事是一回事,家父能不能辦到是另外一回事,豈可混爲一談?某身爲人子,豈能容你如此污衊家父的榮譽?”

崔耕聞聽此言,心中一動,道:“魏知古甚有清名,總不會無緣無故地抓人,該不會是……這事兒是蘇安恆自己說的吧?”

“呃……就那麼一兩次。”

“一兩次?”

“好吧,四五次。”蘇關無比委屈地道:“武三思禍國殃民,百姓無不痛恨。這次衛王把他宰了,真是大快人心。所以,有時候喝醉了,家父一時糊塗,就會說,是他勸太子這麼幹的。誰知道,那些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報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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