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4章 張家有好女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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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4章 張家有好女

第1624章 張家有好女

崔耕搖頭道:“本王不知。不過,這小娘子肯定不是普通的丫鬟吧?”

“那是自然,此乃老夫的孫女張落凝。”

“原來如此。”

崔耕暗暗尋思,張老頭把孫女叫出來見我幹啥?總不會是把這孫女要許配給我吧?那輩份也不對啊!

就是許配給我兒子,如果她不願意做妾的話,都沒合適的歲數的。然而張家的女兒做妾侍,可能嗎?

他不知張去逸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也只能含糊做答。

張去逸又問:“敢問越王千歲,您看小女姿色如何?”

崔耕更加含糊道:“清秀可人。”

張去逸問:“您觀小女品行如何?”

這我哪看得出來啊?你是真給我找小妾還是怎麼的?崔耕暗暗翻了個白眼兒,臉上繼續不動聲色的打官腔道:“張小娘子舉止端莊文雅,想來是秀外慧中。”

“多謝越王金口一讚。”張老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臉笑容的繼續道:“說起來,越王和大唐朝廷也是頗爲有緣啊!您的正妻李裹兒,乃是大唐中宗皇帝陛下之女。您的兒媳婦,又是當今天子的外甥女兒。呃……越王千歲有沒有想過,再加深一下,和大唐皇室之間的關係啊?”

誒,這話可越說越曖昧了。

崔耕嚥了口吐沫,道:“您是說令孫女兒……”

“越王千歲果然聰明!”不等崔耕話說完,張去逸猛地一拍几案,繼續笑着遊說道:“您已經說了,小女秀外慧中,清秀可人。如果您做個媒,讓小女嫁給齊王李子嶠,李、崔、張三家,可就是打斷了骨頭還連着筋,休慼與共了啊,哈哈!”

噗!

一口茶湯從崔耕的嘴裡噴了出來,道:“啥?做……做媒?”

“當然是做媒。不然,您以爲呢?”

“我以爲……我以爲是請我喝喜酒呢。沒想到,張老爺子是想讓我做這個媒人啊!”

好不容易把這謊圓過去,崔耕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他甚至慶幸自己剛剛話沒說完就被張去逸給打斷了,不然真的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張去逸並沒有注意到崔耕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說下去:“陛下已經下旨,令齊王以惠妃爲真母,以趙麗妃爲假母。如今武惠妃病重,陛下有意爲皇子成親,給惠妃沖沖喜。但這齊王太子妃的人選,一直沒定下來,如果越王能促成此事,我張家感激不盡啊!”

“這個麼……此事關係重大,且容本王細思之。”

崔耕以手撫額,慢慢尋思此事的利弊。

李隆基下旨給李子嶠的事兒,崔耕還真不知道。他猜測,這可能是爲防止武惠妃和趙麗妃母子的鬥爭白熱化,採取的緊急措施。

雙方的名分一定,李子嶠就成了武惠妃的親兒子了。就算李隆基百年之後,李子嶠登基坐殿,武惠妃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太后。

當然了,武惠妃、趙麗妃肯定都不大滿意這個安排,是不會繼續鬥下去不好說,但至少目前是緩和下來了。

至於給李子嶠選齊王妃之事……這事兒真不大好辦。

張去逸的孫女張落凝,應該就是歷史記載中,唐肅宗李亨的皇后張良娣。

唐朝是個非常有意思的王朝,自從武則天以女子之身稱帝以來,想要登上那至尊之位的女子就層出不窮。先有韋后,後有武惠妃,再然後就是這位張良娣。

良娣並非她的名字,而是她初嫁給李亨的封號。

馬嵬坡兵變後,李亨去靈武,跟隨的士兵很少,每天夜裡睡覺,張良娣都睡在李亨身前,以身護衛。

李亨說:“抵禦賊寇不是婦人能做的事。”

張良娣卻慨然道:“假如事起倉促,妾以身體抵擋,殿下就可以從後面逃跑。”

李亨聽了非常感動,過後不久,張良娣又給李亨生了一個兒子李。

生下孩子才三天,張良娣就起來爲戰士縫衣服。

李亨阻攔她,勸她好好休息,張良娣卻直接拒絕道:“現在不是養身體的時候。”

於是乎,李亨對她更加寵愛,收復長安之後不久,就封她爲皇后。然而,當上皇后之後不久,張良娣就開始原形畢露了。

她勾結宦官李輔國賣官鬻爵,控制朝政,將朝廷弄得烏煙瘴氣。最後,甚至準備在李亨死後發動政變,廢太子,立自己的兒子爲帝,重演武則天之舊事。

總而言之,這位是一名大唐的高檔綠茶婊,委實不是什麼良配。

但是,話說回來,李落凝只是人品一般,那齊王李子嶠呢?此人就是個冒牌貨,身份成迷,還配不上張落凝呢。

給他們做媒……做成了,事發之後得落下不少埋怨。

但現在拒絕?似乎也沒什麼合適的理由。再說了,自己今天來,還有事兒要求人家呢,真是爲難啊!

張去逸等了好會兒,還是沒等到崔耕的答案,對崔耕的表現開始有些不滿。本來麼,無論張落凝還是李子嶠都和崔耕沒什麼直接的關係。

就是讓崔耕說幾句好話,有什麼爲難的?

張去逸輕咳一聲,道:“怎麼?越王覺得落凝配不上齊王?”

‘呃……不是,當然不是。”

“那就是您覺得,小女應該許配別人?”這話就有些誅心了,暗示崔耕有自私之意。

崔耕連連搖頭,道:“那就更不是了。”

“那您爲何不願意促成此事呢?”

“我……”

崔耕面色微紅,一陣語塞。

噔噔噔!

正在這時,忽然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傳來,化解了崔耕的尷尬。

緊接着,有一青衣小廝飛奔入內,微微躬身道:“啓稟老爺,大事不好了!”

“嗯?何事驚慌?”

“王……王……王……又來了!”這位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張去逸當即面色微變,道:“可是王來了?”

“對,對,就是他!”

“他怎麼來了?哎呀呀,這可如何是好!”張去逸站起身來,面色慌張,在屋內來回踱步,再無之前的淡定之色。

崔耕見狀,心裡這個氣啊!

他暗暗尋思,這還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了。好麼,先有任海川,後有張去逸。見了自己之後,義正詞嚴,拽得二五八萬似的。但是,一聽說王氏兄弟,就像是耗子遇到了貓!

尤其是張去逸,你有點皇親國戚的尊嚴好不好?我還指望你的人彈劾王的弟弟王焊呢?!

想到這裡,崔耕微微皺眉,道:“張老爺子,你這是怎麼了?你們張家連皇帝都說得上話,還怕一個小小的王?”

“嗨,什麼小小的王啊?”張去逸道:“我們張家和皇帝再親,能有錢財跟皇帝親近?人家在皇帝面前說一句話,頂我們張家一萬句!再說了,人家王家有權有勢,我們張家只是地位尊崇而已,拿什麼跟人家鬥?”

“就算如此……你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也沒必要這麼怕他吧?”

“怎麼沒仇啊?前幾日,我孫子張清在黃五孃家吃酒,和他弟弟一言不合,王焊打起來了。當時清兒也不認識他,直把他打了個頭破血流,王家能善罷甘休嗎?”

撲哧~~

崔耕身後的黃有爲聞聽此言,忍不住笑出聲來。

崔耕訓斥道:“你笑什麼?本王和張老爺子說話,哪有你說話的餘地?”

“不是……”黃有爲強行忍着笑意,道:“那黃五孃家,是長安最近風頭正勁的妓館。卑職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人,把在妓館內爭風吃醋說得這麼清新脫俗地呢?”

崔耕望向張去逸道:“張老爺子,果真如此?”

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張去逸也就不再隱瞞,道:“確實大抵如此。關鍵是,小孫張清娶了陛下的女兒宜春公主。這事兒連讓陛下主持公道都不可能。”

這話倒是實在,李隆基這個老丈人杆子,總不能爲女婿邀妓撐腰吧?

崔耕有心進一步挑撥張王兩家的關係,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怎麼也得見人家一見啊。怎麼?要不要本王給你壯壯膽兒?”

“壯……壯膽兒?”

張去逸眼珠亂轉,道:“越王千歲辯才無雙,您既有此意,小老兒當然感激不盡。但是……您可千萬別說自己是越王。”

“嗯?那是爲何?”

張去逸面色有些不自然,道:“小老兒邀您做媒,當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我說邀您做媒就邀您做媒啦?王要是藉助此事,對陛下進幾句小老兒的讒言,我可受不了。”

“那行吧,就依張老爺子所言。”

崔耕自己也不願意暴露身份,他就想不顯山不露水的,把王家兄弟給解決了,幫吳公禮把家人救出來。所以,稍微一考慮,就慨然應允。

二人商議已定,張去逸帶領家人,大開中門,迎接王。崔耕就隱在人羣之中。

其實張去逸還真猜錯了,王這次來,不是爲了王焊和張清的爭風吃醋之事,而是爲了崔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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