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母豬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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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母豬

第三十九章 母豬

她居然會中文!

雖然不是很流利,可是能溝通就最好!

“我答應他只要他喝完就讓他走,他喝完了,可也醉了。你可以帶他走了。”她朝我揚了揚手上的手機,又繼續去打電話了。

喝完就走,那要是喝不完呢?霸王硬上弓?

....總歸烏龍一場。

轉身的瞬間,突然感覺她剛朝我揚手機那一刻,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備註名是我認識的。

肩膀一沉,金慕淵攬着我,我一轉身就看到霍一邢站在面前,連忙感激的朝霍一邢道謝。

霍一邢的爺爺據說是從政,他爸爸是從商,所以霍家算是政商通吃。

我問他到底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他只是簡單的告訴我,“哦,她叫我小舅。”

我扶住掉下去的下巴,笑了笑,“呵呵,真巧。”

難不成要說我弟被他侄女看上是緣分?

霍一邢真的沒有半點尷尬什麼,像習以爲常的樣子,“下次再遇到,跟她報我的名字。”

我咳咳,還下次?

莫非席南也是被她劫過的?

關於席南爲什麼嚇得落荒而逃,我選擇裝作不知道。

正準備告別離開,霍一邢突然說了句,“將功抵罪了,上次的事別介意。”

我只能裝傻,“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霍一邢愣了愣,然後在我抱歉的再次說明失憶後,他才挑着難以置信的眉,那條眉上的倒寫的n字母都被拉的極長。

告別了霍一邢,金慕淵一直攬着我走了出來。

天上的雨已經停了,果然是雷陣雨。

暴風雨後就是寧靜。

大太陽撥開烏青的雲露出金色的圓臉。

剛出酒吧門口,我就把肩膀上的胳膊給甩了出去。

人前作秀演戲,不代表人後還要假惺惺。

金慕淵看我這個反應,眸子燒着火,表情有些不可置信,“你當我是什麼,用完就丟?”

我笑嘻嘻地朝他說,“那好,辛苦辛苦,謝謝謝謝。”

金慕淵沉下臉,“蘇燃!”

像是想把我放嘴裡咬碎了填進肚子裡一樣,他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瞪着我,脣被拉成直線,臉色異常駭人。

一旁的徐來小心的提醒他說,“爺,蘇小姐,她…忘了我們。”

金慕淵臉色不耐的瞪了徐來一眼,轉身上了車。

我聳聳肩跟着坐了進去。

本來打發那兩個男孩子回家,奈何他們非要打車帶着我弟先一步去了醫院,徐來也就跟在出租車後保持車速。

我又打電話給我媽報了平安。

到了醫院後,我就找了個位置安排我弟坐下,然後打電話給林歡。

林歡抽空過來看了看,給我弟檢查完說了句,“拖回家睡一覺就好。”

於是,我們又開車回家,那兩個男孩子不停地跟我說抱歉,我拍了拍他們的腦袋,像拍我弟那樣溫柔,“好了,他沒事,睡一覺就好了,等他醒了我讓他給你們打個電話,你們下次聚會可以到我家,我很歡迎你們。”

由於我弟渾身酒氣沖天,金慕淵安排徐來託着我弟打車回我家。

理所當然的,我坐金慕淵的車,因爲他一直冷着臉,我也不說話,所以回去的路上車廂內一片死寂。

車子到小區的時候,我把肩上的外套脫下來放在後車座上,然後盯着金慕淵的後腦勺說,“今天的事,謝謝。”

他凝眉看向後視鏡,眉骨微微揚起,“蘇燃,是你來找的我。”

“嗯。”我知道他的意思,本來信誓旦旦讓他不要靠近的人是我。

可當時只有他離我最近啊。

說來也奇怪,當時他停在我公司樓下幹嘛?跟蹤我?

“在不破壞我答應你的條約下,你遇到麻煩了,都可以找我。”他看着後視鏡裡的我,聲音低沉好聽。

這句話的最後一句,我在兩年前就聽過。

那時候的金慕淵一言九鼎。

可他沒有對我實現承諾,他沒有對我一言九鼎。

那時候我是遇到麻煩了,可金慕淵帶給我的不是救贖,而是殺戮。

他把我丟下了海。

我苦澀的笑了笑,這根橄欖枝,我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即便這一次他幫了我,也不能代表以後的他會幫我。

我清楚自己在他心裡的分量。

就像那次我告訴他,要不是因爲他爸,我差點就死了,而他卻是掐着我的脖子讓我保持沉默。

看,這就是,我在他心裡的分量。

人一旦得到了不敢奢求的東西,就會回顧以往的那段不美好來確定眼前的真實性。

我心平氣和地對他說,“不用。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以後不要跟蹤我。”

我打開車門,聲音像空氣裡的冷風一樣灌進車廂,“畢竟,你說過,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

——

回到家,徐來已經幫我弟收拾好放到牀上,我媽正託着我弟喂他喝水。

我送徐來出門的時候,他剛正的臉非常嚴肅的看着我,“蘇小姐,不論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不要傷了爺。”

我一臉“你特麼逗我”的表情瞪着他,“抱歉,你剛說什麼?”

一定是我開門的方式不對。

我把門關上,再次打開,徐來站在門外,依舊一臉剛正不阿,“爺他不論做什麼都是爲了你好。”

“徐來,誰對我好與不好,我有分辨的能力。”按金慕淵的性子,如果知道徐來在他走後在我面前爲他說好話,估計徐來以後都不用出現在我面前了。

徐來沉默了,他本身也是個榆木疙瘩,卻費盡心思想用自己的零情商來解決我和金慕淵之間的矛盾。

在他走之前,終於忍不住又回頭對着我說,“別猜忌爺,這樣對他,很殘忍。”

呵呵。

我一直以爲,至少有一個人看過我受傷,懂我的痛苦,理解我的現狀。

可,現在,這個人,卻告訴我,我有多殘忍。

猜忌?

是我猜忌他,還是他猜忌我。

如果我們之間如果有信任可言,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我和他只不過互相猜忌罷了。

他不信我,同理,我也不信他。

從最開始的相互利用在我出車禍那一刻就變了味,如果說連安全都沒有保障,他金慕淵拿什麼讓我信任。

殘忍?

跟金慕淵比,我差的不止一星半點。

兩年前,即便跟他滾過一次牀單,我對他的認知也僅僅停留在,知道他姓金,劉副局極力討好的人,有錢,有權,霸道,長相分外俊帥。

兩年前的他,就是一隻鋒芒畢露不知收斂的狼。

他把我從倉庫救出來的第二天,峽市的兩個家族企業宣佈破產,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僅僅一個晚上,就可以利用綁架我的那一羣人,從他們嘴裡敲出東西,繼而打壓擊垮同行業的競爭對手。

可謂是一擊斃命。

再到後來,和他滾過牀單的第二天晚上,他打電話讓我到酒吧那一次。

印象最是深刻。

我是足足睡了一天,連飯都沒吃就去了。

走路的時候,下身的疼痛依舊提醒着我殘酷的現實。

燈紅酒綠的吧檯,酒氣香水味混合的長廊,歌聲笑聲,人聲鼎沸的舞池。

我推開包廂進去那一剎,突然有種世外兩重天的感覺。

相比較外面的熱火朝天,包廂裡非常安靜。

他就躺在黑皮沙發上,昏暗的燈打在他犀利的輪廓上,線條硬朗,鼻樑到脣的弧度微微仰着格外好看。

“昨天我睡的人是你?”他輕輕睜開眼,聲音低沉惑人。

我握緊拳頭,不置可否。

他突然坐起身,上半身的襯衫大開,露出壁壘般結實的胸膛,胸前粉紅交錯的曖昧痕跡一覽無遺。

昨晚剛和我滾完牀單,今天白天又和別的女人...

是種馬麼,也不怕精盡人亡。

“既然這樣,你想要什麼?”

他捏着眉心靜靜看着我,包廂內安靜了一瞬,他突地赤腳走了下來,停在我跟前,眸子漆黑如墨,我擡頭看去,只看到他眼裡那個小小的憤怒的不甘的我。

我想讓他保我們全家,可這種感覺就像是我陪他睡了一夜所換取的報酬一樣,讓我覺得噁心。

他輕輕笑了,離的近可以聽到他喉嚨裡的清晰的笑聲,“看樣子,第一次的感受很不美好——”他低下頭,薄脣貼近我的耳垂,呼出的熱氣讓我無端顫慄,“那,要不要再來一次?”

我憤怒的一把推開他,“你!你!無恥!!下流!!不對,你是不要臉!!齷齪!禽獸!秒男!”

從林歡那學到的很多詞語就那樣清晰而準確的吐了出來,最後兩個字的聲音特別大,迴盪在空曠寂靜的包廂裡顯得特別驚悚。

“秒男?”他一把掐住我的肩膀,漆黑的眸子映着火花,“信不信我在這就辦了你?!”

我脖子一梗,“信!哪能不信!你就是見到母豬都能硬!”

他喉嚨裡發出一聲悶笑,“你,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這人醬油蘇的小說看多了吧,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又蘇又老梗的臺詞。

“金先生,糟糕的牀技,體驗一次就夠了。”扯了扯嘴角,我懷揣一顆膽寒的心,迎向他涌着風暴的冷眸,“我想要的條件就一個,保我們蘇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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