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樑微微一笑,不再追問,很明顯,辰七理解了他的意思,也給出了正確的答案。
“那就行,這裡風景很不錯,想必晚上的時候看煙火也是極爲合適的。”,於樑伸了個懶腰,意味深長的說道。
辰七臉色一變,猶豫着問道,“你真打算放火?”
“不然呢?我吃飽了撐的到這裡來幹嘛……”,於樑又好氣又好笑的反問道。
辰七默默點頭,沒有多話,只是於樑細心的發現她有些魂不守舍,略微一想便回味過來,莞爾笑道,“今日既然是崇文館開課的日子,那麼你那位蔚公主想必也會在這裡學習嘍?”
按道理講,皇家的血脈有着更高級的教師授課,不過蔚公主雖然有那個資格,但以她那種不得寵的心態,能多低調就多低調,想必也不會自討沒趣在其他兄弟姐妹們面前多晃悠,而且本着出宮散心的想法,來這崇文館肯定是不錯的選擇。
辰七臉色一紅,顯然被猜中了心事,於樑大方的揮揮手道,“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去找她唄。”
他這麼大度倒是讓辰七由衷的投來了感謝的目光,微微點頭後正要離開,猛然又停下腳步,忐忑不安道,“不行,這裡有其他影衛,讓他們看見不好。”
“嗯,這倒也是,那就沒辦法嘍。”,於樑遺憾的揮揮手,表示理解。
辰七神色一暗,有些不甘心就此作罷,低頭思付片刻後,眼睛突然一亮,湊上來看着於樑道,“請,請你幫個忙。”
她顯然很少求人,臉紅一片外加結結巴巴,於樑疑惑的掃了他一眼,隨即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
“你是要我去找蔚公主,然後你便可以堂而皇之的跟過來,藉着保護我的名義跟她玩耍?”,於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曬然笑道,“合着當我做電燈泡呢!”
辰七臉色更是大紅,雖然聽不懂於樑口中電燈泡的意思,但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好話,扭捏着低聲道,“我很難見着她的,你,你就行行好唄。
”
“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於樑心頭大樂,已經決定幫她一把,不過口舌花花的老毛病又犯了,本來已經要答應的話到了嘴邊便變了味。
“嗯……要不,還是上次那樣?”,辰七想了半天,最後臉紅的低頭問道。
於樑愣了幾秒鐘才醒悟她是什麼意思,無語的摸着鼻子道,“怎麼,還想試試臭****是什麼味道麼?你口味還挺重……”
他可沒有忘記上次辰七那幾乎都不能算是親的動作一般碰了碰自己的臉頰,不但一點香豔的感覺都沒有還被罵做了臭****來着。
“你,你!……”。辰七有些惱羞成怒,抿着嘴眼圈都紅了,於樑見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終於收起了逗她的心思,正色道,“幫你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你教我個一招半式作爲報酬如何?”
辰七頓時愣住,下意識的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想跟我學武功?”
“有什麼不妥麼?”,於樑笑着點頭,在後世他對拳擊摔跤之類的不屑一顧,認爲都是花架子,但是這大唐的武學高手水平顯然超乎了他的認知,哪怕是學個皮毛,在後世也足以讓人咋舌了,萬一他有機會再穿越回去來着呢?
“那是不可能的!”,辰七立刻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瞧見於樑神色不悅,出聲解釋道,“不是我不教,是你根本沒有學武的天賦!”
“……你認真的?”,於樑頓時無語,看辰七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樣子,頓時尷尬起來,“不會吧,我雖然不大運動,但很聰明,一點就透不是?”
“不是那個意思,一來你錯過了學武的年齡,身骨已經長成,現在練的話頂多也只能強身健體,二來學武很辛苦的,我看你也不像是吃苦的樣子。
”,說到專業方面,辰七一點也不含糊,以自己爲例子,很快便讓於樑打消了這個突然冒起的念頭。
自嘲似的摸摸鼻子,於樑莞爾笑道,“我還以爲我是個全能天才來着,原來也有偏科的時候……”
辰七白了他一眼,對他沒道理的自我感覺良好異常反感,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低聲道,“有了,你想學武肯定是爲了防身嘛,那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不是?”
她一邊說着,一邊手腕一揚,立刻露出了袖口處隱藏的點點寒芒,看得於樑目光一凝,訝然道,“是暗器?”
“嗯,算是吧,這是我自己做的袖箭,不佔地方,威力也可以,七步之內命中的話,除非穿了硬甲,否則能將人體射穿。”,辰七一邊說着,一邊隨手按動機關射出一根,只聽嗖的一聲,一根鋼失呼嘯而出,箭頭沒入於樑身邊的木質樑柱足足有兩寸之深。
好強的穿透力,趕得上小口徑手槍的子彈了! ,
於樑瞳孔頓時一縮,對這古代的手工藝水平再一次刷新了認識,指着袖箭道,“這東西哪裡有賣的,我也要一個。”
“……我說了,這是我自己做的,花費了很多時間呢,你當好弄麼?”,辰七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捨的脫下袖套,送到於樑面前道,“喏,這東西送給你防身,算是答謝你帶我去見蔚公主的酬勞。”
“你還真捨得,我都快要被感動了……”,於樑哈哈大笑接過袖套帶上,活動了一下手腕,發現一點影響都沒,不禁暗歎這辰七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辰七又白了他好幾眼,覺得自己完全是在肉包子打狗……當然,還是耐心的告訴於樑怎麼安裝弩箭和發射,待他用熟了才作罷。
“走吧,我帶你去找你的蔚公主。
”,於樑得了寶貝,並沒有翻臉不認人,答應的倒也乾脆,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道,“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先易容。”
辰七頓時鬆了一口氣,沒有廢話,拿出看家本事爲於樑化妝一番,只要不熟的人決計看不出半點端倪,兩人這才下了高樓,移開圍牆上的機關,悄悄潛行了出來。